午后的陽光透過紗窗，在地板上投下細(xì)碎的光斑。新媽媽蹲在軟墊上，面前擺著兩個圓滾滾的小身影——四歲的姐姐和三歲的歿寶，正睜著烏溜溜的眼睛望著她。

林夏安安，跟媽媽說‘蘋果’

林媽媽拿起紅通通的蘋果，聲音溫柔得像浸了溫水。安安抿著唇，小眉頭皺成個疙瘩，半晌才吐出含糊的氣音

沈安噗……果。

林媽媽沒急，笑著摸摸她的頭

林夏真棒，再試試，‘蘋——果’。

她特意把“蘋”字拖得長長的，嘴唇夸張地動著。安安看著她的嘴型，小嘴巴跟著張合，這次清晰了些

沈安蘋……果。

林夏對啦！安安會說蘋果啦！

林夏把蘋果遞過去，又轉(zhuǎn)向旁邊啃著磨牙棒的歿寶

林夏歿寶看，這是‘香蕉’

她剝開黃澄澄的香蕉，舉到歿寶眼前。歿寶眨巴眨巴眼，口水順著磨牙棒往下淌，小手抓住香蕉往嘴里塞，含混地叫

沈婷月想....交

林夏是香蕉哦。

林夏耐心地重復(fù)，用干凈的手帕擦掉她嘴角的口水

林夏來，香——蕉

歿寶咯咯笑起來，小手拍著地板，還是只喊“想...交”，但眼睛亮晶晶的，一直盯著林夏的臉。

這樣的場景，每天都在家中上演。林夏來家里半年，從最初兩個孩子怯生生躲在角落，到現(xiàn)在會主動撲進(jìn)她懷里要抱抱，她花了無數(shù)心思。知道兩個小家伙說話遲，她從不說“你怎么又不會”，只把每個詞拆成最簡單的音節(jié)，拿著玩具、水果一遍遍地教。

傍晚時分，廚房里飄出甜香。林夏系著圍裙，在灶臺前忙碌，鍋里燉著南瓜小米粥，旁邊的盤子里擺著剛蒸好的蔬菜小丸子，顏色鮮綠，是用菠菜和魚做的。安安和歿寶搬著小板凳，坐在廚房門口看她。

林夏“媽媽在做什么呀？”

林夏回頭問。安安小手扒著門框，大聲說

沈安丸……子！

歿寶也跟著喊

沈婷月子！子！

林夏笑著應(yīng)

林夏對，是小丸子，安安和歿寶愛吃的

她盛了一小碗粥，放涼些，先給兩個孩子各舀了一勺。歿寶吃得小嘴巴鼓鼓的，突然湊到林慧手邊，含糊地說

沈婷月媽媽……好

林慧的動作頓了一下，隨即眼眶有些發(fā)熱。她放下勺子，把歿寶抱進(jìn)懷里，又拉過安安，在兩個小家伙額頭上各親了一下

林夏媽媽也愛你們呀。

安安似懂非懂，伸出小手摟住林夏的脖子，跟著歿寶小聲念叨

沈安媽媽……好。

夜幕降臨時，林夏坐在床邊，給兩個孩子講故事。燈光柔和，照在她含笑的臉上。安安和歿寶依偎在她兩側(cè)，小腦袋隨著她的聲音輕輕晃動。講到小兔子找媽媽時，歿寶突然指林夏，清晰地說

沈婷月媽媽

這一次，聲音不大，卻像顆小石子投進(jìn)林夏心里，漾開暖暖的漣漪。她笑著點(diǎn)頭。

安安也跟著點(diǎn)頭，小手緊緊攥著林夏的衣角。窗外的月光悄悄探進(jìn)來，落在三個依偎的身影上，安靜又溫柔。她們知道，這個會耐心教她們說話、會做香噴噴的飯菜、會把她們摟在懷里講故事的人，就是最好的媽媽。而林夏也知道，這兩個慢慢學(xué)會叫“媽媽”的小寶貝，是她心里最軟的牽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