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是在省城遇見的,那女子對他有些意思?!蓖趺利惖难燮诚蛩吻?,問:“是如此說的吧?”
宋清默聲,柳青煙的眉由蹙改挑,那瓶洋酒斟了那么五杯,只余小半瓶,宋清拎過,一飲而盡。
“我自罰?!?/p>
王美麗揚唇,不可方物。
柳青煙取來兩壇陳釀,宋清喚她多取三壇,今夜王美麗不醉酒不止。
喝到后頭又取了兩壇,開到第六壇王美麗便受不住,自罰三杯踉蹌上樓去了。
第七壇飲畢,柳青煙險些摔下沙發(fā),還是宋清同百雀樓姑娘將她扶上去,宋清自是沒醉的,只有些發(fā)昏,開車不大方便,便也歇在百雀樓。
一 夜好眠
王美麗睡得好沉,醒時已接近晌午,竟昏睡了這樣久,柳青煙醉得厲害,還睡著,倒是宋清半點不像昨夜喝了酒,瞧著好精神。
“青煙高興壞了,昨夜多是笑的?!彼吻鍖⑿丫撇柰迳?,道。
王美麗道了謝,垂頭慢飲。
柳青煙最后還是沒起,王美麗留了信,同宋清走了。
仍是宋清開車,王美麗坐在他旁邊,忽然伸出手握住宋清的手,用力地握著,收回,道:“這些年,受累了?!?/p>
宋清什么也沒說,卻揚起笑。
到忘宅快得很,宋清因著洗漱的緣故,喚王美麗備好酒菜,稍后再來。
守著后門的仍是曲松,見王美麗,恭敬地彎身,喚她:“七爺,昨日這個時辰新警長來尋您,聽志姐說您不在便走了?!?/p>
“我知曉了。”王美麗的眉微蹙,點了頭。
梁大志姐妹不知去了哪,宋七大抵也跟了去,小六去盯著底下動靜,只有五味守著宅子。見王美麗回來,急急迎上來,稟報了這一日的大小事,末了,面露猶疑。
王美麗的眼那么一瞟,她才咬牙開口:“五,五味覺得沈警長對四爺有意思。”
宋七嚴肅穩(wěn)重,小六活躍些,但若說實在還要數(shù)五味,沒有依據(jù)的事絕不出口,向是個細心的,否則也不能到王美麗底下來。
王美麗的眉再蹙,“何以見得?!?/p>
“嚴警長來是為七爺?shù)男?,卻不肯交給志姐,說要親自給您,緊接便走了,我那時正從前院來,遠遠地瞧一眼也覺得失落?!蔽逦兜赖谜J真,王美麗那眉蹙得愈發(fā)厲害,原以為是個聰明的。
點頭,吩咐五味去請沈無。
五味不會開車,由曲松送去的,見五味,沈無有幾分詫異,卻不曾拒絕,處理完手頭卷宗便隨她去。
五味坐在前邊,副駕駛的位子,嚴大浦坐在后邊,總能從那鏡接收五味若有若無的審度目光。
“嚴警長乃大忙人,為些小事往返,受累了?!蔽逦兜脑捬圆挥芍缘妹黠@,偏嚴大浦點頭,應得正經(jīng):“身為警長,本就要秉公執(zhí)法,為人民服務,分內(nèi)事?!?/p>
五味一怔,曲松替她接過話,奉承一句:“警長年少有為?!?/p>
嚴大浦沒有接話,長久地望窗外,好似要將這街,這鋪,這城,這人,通通看明白。
今次是從前院進,開了車,約莫兩分鐘就到了屋前,五味先下車,替他拉開車門,彎身,道:“請入?!?/p>
嚴大浦頷首,算是還禮,輕抬闊步,入內(nèi)。
王美麗坐在廳里,頂寬松的袍子,捏了根煙,眼簾低垂。聽得步聲,抬眼,以煙代指,“坐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