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茶樓,玄女見白淺還乖乖的坐在那里聽故事,桌面上還剩下幾樣點心,卻不見她繼續(xù)吃,一幅飽了的樣子。
玄女故事好聽嗎?
玄女順勢坐到她旁邊,順勢拈起一塊完好的糕點送入口中,糕點入口即化,倒是好吃。
白淺恍若才發(fā)現她回來一般,盈盈笑道:
白淺好聽。
玄女順勢將藏在身后的一包果子拿給白淺,她方才出去就是用的這個借口,回到茶樓前,見到有賣的,便買了一包。
白淺接過,卻對玄女說:
白淺我們換個地方好不好,我不想再聽故事了。
玄女那……我?guī)闳ソ质兄杏瓮妫脝幔?/p>
說著,玄女拉起白淺的手,想將她帶離座位,白淺卻不動,眼神只晦暗不明的看著她二人相連的手心。
玄女怎么啦?不想去街上玩嗎?
玄女也是,現在才是人間夏日,并沒有什么特別的,要是能趕上人間的節(jié)日,有廟會時,那才叫繁盛呢。
白淺卻搖了搖頭,說道:
白淺玄女,我?guī)闳€地方吧。
玄女啊……好啊。
玄女有些奇怪,但想到白淺之前曾說過和子瀾也來過凡間,于是便放下疑惑,只當她是尋到什么好消遣的地方。
白淺嗯,我得蒙住你的眼睛。
玄女???
聽著白淺如此奇奇怪怪的要求,玄女倒覺得她的性子越發(fā)像小時候,古靈精怪的,于是她便磊落的將頭上一條裝飾用的發(fā)帶蒙住眼睛,無奈對白淺道:
玄女這樣可以了吧。
白淺可以了,不過玄女可不要偷看哦,我想給玄女一個驚喜呢。
玄女放心啦~
聽著玄女語中止不住的親昵語氣,白淺面上卻似結了寒霜,她冷噙著一抹笑意,主動伸手緊緊扣住她的手,瞬息間便和玄女來到了一處十分興盛的酒樓前。
玄女只聽得此處人語聲聲,迎來送往,似十分熱鬧,軟語飄香,淺笑聲聲,兼之有樂聲入耳,還以為白淺帶自己來到了舞坊,心中卻暗笑。
玄女她一介青丘帝姬,什么曼妙歌舞看不到,還巴巴的蒙了眼帶我來這人間的舞坊。
玄女還說是驚喜呢,卻早早讓我猜到了。一會兒還是扮做驚喜的模樣哄一哄小姑娘吧。
想到這里,玄女故意開口問白淺:
玄女到了嗎?
白淺卻伸出食指放在了她唇珠上,清冷開口道:
白淺噓,我們到了。不過……現在還不可以摘下蒙眼的發(fā)帶。
玄女好吧。
玄女隨著白淺進了那“酒樓”中,只聽她對著迎上來的人耳語了幾句,便帶她來到了一處清凈的所在,坐了下來。
玄女正欲扯下那發(fā)帶,卻被白淺攔了下來,她出聲輕語道:
白淺不許耍賴。
玄女聽見細細水聲流動猜想著白淺斟了一杯液體,果然,而后白淺扶著她的手,握住了一只小小杯子。
因眼睛被蒙住,她的其他感知愈被放大,很快便聞出了細細酒香。
白淺將這杯子放在她唇間,對她道:
白淺喝下去。
玄女卻輕輕撇過了頭,道:
玄女我記得昆侖虛是禁酒的,若是帶了醉氣回山,會被責罰的吧。
白淺無妨,我不會醉。
玄女我知道,你素日喜歡喝酒,可是若被你那大師兄知道你出來飲酒,指不定會說什么呢。
白淺乖。
白淺輕聲哄著玄女,玄女卻覺得她帶了些不同往常的執(zhí)拗。于是她也倔了起來,欲移開杯子,卻因看不見,一個不防失手將那酒杯中的酒盡數灑去,因白淺離她甚近,所以全沾染了她的衣裳。
白淺難道……你不疼我了嗎?
見玄女抗拒,一旁的白淺低了聲調,似嘆惋似委屈。
玄女心中愈覺詭異,便伸手欲解開腦后的繩結,誰知“白淺”卻一手將她擁入懷中,另一手只握住她的手,將她抱了個結實。
這絕不會是白淺的身軀,白淺身量與她仿佛,而這人比玄女高出些,身型修長卻寬闊,顯然屬于男子。
玄女你是誰?
回答她的不是白淺的聲音,而是一聲男子的清越朗笑,離鏡抱著懷里這好騙的小姑娘,欠扁的道:
離鏡你猜?
這人將下頜墊在玄女的頭上,緊緊的將玄女擁住,待聽得那聲明顯不是白淺的話語,意識到被騙,玄女當機立斷,啊嗚一口,咬住了那人的肩膀,試圖讓他松手,好讓自己離開這陌生懷抱。
離鏡吃痛,果然松開了玄女,玄女立刻與他拉開距離,扯開那遮目的發(fā)帶,召出了霄練。
玄女李凈?
離鏡哎呀,被發(fā)現了啊。
這假扮白淺的男子,正是離鏡。
玄女她呢?她在哪兒?
離鏡放心,這會兒,他應該在戲園聽戲。
離鏡你看,他對你多不上心,連你走丟了都不知,這樣的男子,玄女姑娘也要繼續(xù)傾心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