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親為我取名玄赫,玄赫二字出自,玄是高深莫測,一鳴驚人,赫就是德配天地,所以本府尹是絕對不會和你們這種污穢之人同流合污!要?dú)⒁獎(jiǎng)幭ぢ犠鸨?!?/p>
孫玄赫一臉正義凜然的大放厥詞,表情充滿了從容就義的意思。
“沒人對你名字感興趣,如果不同意的話……我想想你家里有幾口人呢?”顧月白從一開始就厭煩了啰里啰嗦的他,直接把話挑明到足矣威脅的地步。
她坐在對面的椅子上,一手托著腮,一手的手指轉(zhuǎn)動白玉杯的杯底,慈祥溫柔的笑臉卻充斥著久違的殺意。
回想起剛破門而入他的表情和反應(yīng),蒼小北恍然大悟順勢接下她搭好的戲臺。
“聽說貴妻貴妾都是名門嫡女庶女什么的,那應(yīng)該會些才藝賣去歡意樓怎么樣?”語氣里充滿了玩弄。
蒼小北還不停的留意孫玄赫的表情,果然不出所料的緊張起來,拳頭緊緊握著,完全紅了,鐵黑著臉狠狠咬牙,眼里充斥著血絲,那表情恨不得把人撕碎。
如果眼神那殺人在場的怕是都要死上好幾次了。
“好像兩位女兒也是美若天仙,野澤君當(dāng)做給你的謝禮怎么樣?”
有些遲鈍的野澤田井突然愣了一下,聽到美女他倒是興奮起來,露出了本色,嘿嘿的笑著?!拔矣X得不錯(cuò)!”
“你!”孫玄赫抓著桌角快被壓斷,已經(jīng)有了裂痕,沖動覆蓋了他的理智,身體有了明顯的起身動作
白妙兮也是毫不留情,迅速朝前給了一腳正好踹在肚子上,受到強(qiáng)大沖擊的他連同椅子都被踹動地方。
事情順利進(jìn)展,孫玄赫的情緒被拿捏的死皮的,從之前關(guān)于他深愛正妻的傳言就能得知家人必是其死穴。
“至于那孩子,我倒是更想看自相殘殺的場面。”在引導(dǎo)之下的蒼小北想出來的法子愈加瘋狂。
“這些守衛(wèi)……我暫時(shí)還沒想好,小師妹有什么好的想法沒?畢竟是你的主意!”
顧月白翻著白眼,裝作隨手把白玉杯放自己袖子,這下子積累的仇恨又拉到自己身上,果真是標(biāo)準(zhǔn)的禍水東引。
“行了我受夠了,你答應(yīng)保你家人平安,不答應(yīng)就挾持你去命令府兵,反正主仆情深?!?/p>
“哎哎哎。小師妹你回來后脾氣日益暴躁啊?”
孫玄赫心里打著鼓還故作淡定瞥了眼脖子旁的白刃道:“不我還可以自刎,這樣……”
“這樣就挾持你妻子孩子,和你是一樣的。”顧月白板著臉搶到,很明顯是一點(diǎn)都忍耐不住,想要快快了結(jié)回去睡覺。
風(fēng)吹動樹葉沙沙作響,有些火紅的楓葉肆意飄落,沾到躺在地上守衛(wèi)的臉上,氣息不再微弱,手臂也微微顫動。
天也過了最濃的時(shí)辰。
“如果你們能保證不傷我家人,不傷百姓分好……我……同意……”
顫顫巍巍的聲音傳入眾人耳里,氣氛瞬間活躍輕松起來。
孫玄赫抵著額頭,緊閉雙目不忍,直視外面的守衛(wèi),心生愧疚,自己終究是違背了初心。
“識時(shí)務(wù)者為俊杰,要這樣何必多費(fèi)口舌。”蒼小北的語氣里添了多幾分囂張得意,擺動袖子嘲笑著。
“我乏了,剩下交給你,我?guī)е业娜司拖瘸妨耍髢簜€(gè)還要再來一次想想我都頭疼?!?/p>
顏晚遞過手臂,顧月白順勢搭在上面,手捏著衣服邁過門檻,和金暮瑤一眾人離開了。
最后還不忘丟下句:“不要傷害無辜百姓!”得到蒼小北再次允諾才肯真的離開。
微生派的人一撤,守城的蒙面人少了大抵三分之一,只剩下蒼小北和野澤田井的手下,這下真定府徹徹底底是別人的了。
回來的路上金暮瑤要一直在前面絮絮叨叨說個(gè)不停。
“小師妹你就這么便宜他?”
“一個(gè)人也不留?”
“萬一他不聽你的?”
奈何顧月白本就身心疲憊也禁不住話癆纏身,心里煩躁。
“他斷不會聽我的這我知道,師姐不要再說個(gè)不停了?!?/p>
此話一出更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,不僅是想要回答更想要聽?wèi)?yīng)付之策了。
“看小師妹的意思是留了殺手锏,不方便說,你便不要細(xì)問?!敝x錦書快步上前輕輕扯了扯衣角,他的表情,笑容溫柔至極,聲音也溫柔動聽,不是百靈鳥的那種靈動更像是月光的那種柔和。
“哼!”金暮瑤被謝錦書一說,耍起了小孩子脾氣,腳步突然加快,一言不發(fā)的往前走。
顧月白捂著嘴笑碰了謝錦書的手肘,示意他趕緊上前哄哄。
“怎么?生氣啦?”
“下次還用我們?nèi)??”金暮瑤故意不理睬?/p>
“不必,我讓宋師兄助我便好?!?/p>
“永定府相比真定府和京城更近,守衛(wèi)更多,被察覺的可能性也更大,你確定不需要嗎?”
“你都說了容易被察覺,人越少越好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