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視夜色的臭臉,胡元景自顧坐在夜色對面,拿過夜色的玉盞倒酒,再推放到夜色面前,儼然他才是主人一般。
端過胡元景倒的酒,晃著玉盞,夜色眉眼冷然,“你還真只癩皮狗,總是跟著我做甚,莫不是為看我笑話,還是說初夢的死與你有關(guān)?!?/p>
胡元景神色一怔,繼而笑道,“是我做得,我又有什么目的,我總不能因為拒絕了我阿姐,我就打擊報復(fù)你,況且就算是打擊報復(fù)也該是對著你夜色,也不該是一個小小的婢女?!?/p>
自打胡元景露出了原型,倒也不裝傻了,說話也是對答如流,甚至還能抓住重要的點。
是不是不重要,問了胡元景就說實話,她便不必大費周章的查了,不是胡元景還好,要真是他,那就該死!
“說不定還真是打擊報復(fù),誰又知道呢?”
輕笑出聲,夜色將玉盞中的酒傾向,酒順著傾斜的弧度倒出,見胡元景疑惑不忿,夜色神色淡然,“你的酒,我可不敢喝,要是你還有個什么二姐三姐的,都往我床上送,我可消受不起?!?/p>
“你!”氣血翻涌,胡元景無法再保持淡然,怒色瞬間漲紅了臉,厲色爬上臉,“夜色,我長姐喜歡你,我動不得你,可你也不要太過囂張?!?/p>
“我便是囂張又如何,有本事你也囂張啊,話說副都護(hù)知不知曉他的小兒子其實有兩副面孔,而且對長姐存在著不該有的心思?!?/p>
夜色勾唇,一面觀察著胡元景的神色。
魅惑聲音述說著不倫的戀情,曖昧到了極致 ,胡元景怒極壓低了聲音,嘶啞的幾乎要將夜色撕碎,“你別胡說八道,我長姐冰清玉潔,不該是你嘴上消遣的物件?!?/p>
“是嗎?”夜色眉梢都帶著曖昧,湊近胡元景,紅唇微啟,“胡元兒中的藥是誰解的?難不成是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?亦或者是她自己?”
“夜色!”
怒極低吼,胡元景推開夜色,神色更是冷得幾乎都要夜色殺掉。
呵!
從胡元景的反應(yīng)當(dāng)中,夜色既然知曉是怎么回事,世人都有弱點,一個再強(qiáng)大的人有了弱點之后,只要抓住他的軟肋,還不是在掌控之間。
變態(tài)的愛,已然變了質(zhì),在她提到胡元兒的時候,胡元景明顯不對勁兒,夜色輕笑著整理衣裳。
凝視著狼狽的胡元景,夜色沒有任何的嘲笑,只是覺得胡元景可憐,與胡元景相比,胡元兒更是可憐。
將她視若珍寶的弟弟竟然會做出這樣禽獸的事,胡元兒才是那可憐之人。
她沒有資格笑話胡元景,也沒有資格笑話胡元兒,尤其是胡元兒那樣一個優(yōu)秀的女子,要不是有這么一個偏執(zhí)的弟弟,說不定胡元兒今后會有一個幸福的生活。
嫁給所愛之人過著相夫教子的生活,胡元兒那樣溫柔到了極致的女子,就該有著一個幸福的人生,可這一切,都被她所謂的弟弟給毀了。
除了心疼和可憐胡元兒,夜色不知道該說什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