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秋月樓,冷風襲來,裹緊了身子,夜色回首看一眼秋月樓,此后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再來,待初夢的事一了,她便不會再都護府這里停留。
要是再早些時候,她下定了決心,說不定初夢就不會出事,她就可以帶著她的初夢再氣灞下或者云夢澤,亦或是長城都行,她的初夢就可以在他們所經(jīng)之地開酒樓了,可惜一切都沒有如果。
初夢,沒了。
她再也沒有一個會給她梳頭,會喊她姑娘的小姑娘了,她徹底的失去了她。
要是再再再早些時候,她沒有救下初夢,說不定她還活著,生活或許會艱難些,至少是活著的呀。
可她的多管閑事,給了初夢帶來了什么,什么都沒有,還害她失去了性命,也不知道初夢在那邊會不會怪她。
走至人靜處,夜色停下步子,怎么就不能讓她好好的思念初夢,人都沒了,就不能讓她一個人好好的懷戀一下嗎?
還真是黏人的很。
夜色胡元景,你還真是沒完沒了啊,我只想一個人靜靜都不行,我勸你哪來的就滾哪里去,我沒有時間和你玩。
“夜色,我也沒有時間陪你玩,只不過我這人最是護短,我見不得我阿姐受委屈,要是你識趣些,你還是我姐夫,只可惜,你一點都識趣,還長了一張爛嘴,那就怪不得我了。”
沒有半點紈绔之姿,胡元景也不再做任何的為偽裝,甚至連做戲都不愿意了。
夜色只覺得可笑,分明就是胡元景自己的偏執(zhí)害了他,害了他的長姐,現(xiàn)在竟然還要怪到她身上,當真是可笑。
不從自己的身上找原因,竟是往她這里找,什么都要怪她,厭惡她這張嘴嗎?
她就更是要好好說道說道了。
夜色你姐夫我可不敢當,畢竟有你這么一個覬覦長姐的小舅子在,我怕我那天就不小心頭上帶了點顏色,你的姐夫,我還真是不敢當。
殺意更是濃烈,胡元景恨極了她的嘴,能好好說話,非要如此傷他的心,句句戳在他的心上,血淋淋的滴著血。
胡元景胸中的怒火已經(jīng)被恨意充滿,要是夜色能管住這張爛嘴,他不會那么快就動夜色,只可惜,夜色就是喜歡這張惹禍的嘴招惹是非。
“夜色,如此,我留你不得。”
一聲令下,胡元景身后的下屬一擁而上,招招下死手。
冷哼一聲,夜色毫不畏懼,送上門的出氣包,哪有不用的道理,她可不是善良的嬌嬌女,他們對她下死手,她還對他們留情。
出手快準狠,快速解決了胡元景的下屬,看準了逃跑的胡元景,夜色追上去。
夜色胡元景,到你了。
嗜血的笑瘆人,被逼到死角,胡元景極力保持淡定,一邊快速的想著逃離的辦法,“夜色,你該不會覺得我會沒有準備的來找你吧?!?/p>
夜色你是說那杯酒嗎?我沒喝,你也知道,要是說碰了,那的確是,你……
身體搖搖欲墜,夜色扶著墻。
不可置信的看著胡元景。
夜色你……
“哼,相同的套路了用了兩次,你還是上當了,可真是笨的可以,就像那個小丫鬟一樣。”
胡元景冷哼,沒了害怕,挺直了腰桿冷看著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