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深露重,披星戴月趕來,沈夢溪眼中有些倦意,衣裳有些潤。
月色不濃,淺淺的月光照在身上,貓一樣的少年見鎧從屋子里出來,先前的疲倦一掃而空,打起精神打量著鎧,休息過了,氣色確實是好了不少。
鎧了關(guān)了屋門,匆匆一瞥,沈夢溪看得不是很清楚,倒也看到了一些,夜色好像已經(jīng)坐起來。
看了緊閉的屋門一眼,沈夢溪壓低聲音。
沈夢溪他怎么樣了?
鎧沒事,不必擔心。
沈夢溪那就好。
觸目驚心的場面猶在眼前,沈夢溪知道鎧是怎樣的生氣,要不然也至于下手那么狠,那些人說到底也不無辜。
他查過那些人的身份,都護府里一些混混,向來游手好閑,也沒個正經(jīng)事做,先前的事估摸著是秦天 設(shè)下的局。
他們也算是枉送了性命。
不過說到底要是他們不貪錢,不貪色,倒也不會有這樣的下場。
過去的了已經(jīng)過去了,沈夢溪沒過多糾結(jié),想到剛剛敲門時聽到話,沈夢溪還是多了一句。
沈夢溪鎧,你是認真的?
沈夢溪你是真的要娶夜色,他可是……
男的。
男的二字沈夢溪沒好意思說出口,大唐畢竟沒有任何律例寫明可以娶男人可以娶男人。
一旦鎧這么做了,要承受的壓力可不一般的大。
他當時聽得很清楚,鎧是真的問了夜色,只不過夜色還沒有回復他。
若是鎧是認真,他一定站在鎧這邊。
他或許幫不上他什么忙,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與他站在一邊,將他的態(tài)度表明。
鎧我要娶她,她是我認定要共度一生的人。
遇到夜色之前,他從不覺得他對任何人心動,可遇上夜色,他方知什么是心動。
他們之間發(fā)生那樣的事是一個意外,可即便不發(fā)生那樣的事,他也會娶她。
他喜歡的只是夜色這個人。
娶她是認真的。
沈夢溪你!
想要勸說的話也被鎧堅定的眼神給壓回去了,依著鎧的性子,一旦說出口的話急很難改變,既然他已經(jīng)做出了決定,他就只能支持鎧。
不管結(jié)局如何,鎧有那樣的心,他相信他們一定會走下去的。
沈夢溪罷了,想做什么就做吧,不要讓自己后悔,我會支持你的,喵。
舔著手,沈夢溪表明自己的態(tài)度。
他是支持鎧追求自己的幸福的。
鎧謝謝。
貓一樣的少年第一次那么討喜。
盡管平日里沒有太多的交集,小貓暴躁的性子還是讓他不愿與小貓過多接觸,現(xiàn)在看來,小貓也不算差。
看向貓系少年,鎧知道他不可能是為了夜色的事才來的,肯定是有了什么線索才會來找他。
鎧如何了?
性子向來比較冷,即便現(xiàn)在對沈夢溪有了些許好感,鎧的性子也是極難改變的。
冷漠的聲音迅速將剛剛建立友好拉開距離。
知道鎧的性子,沈夢溪也見怪不怪,也沒有太過介意鎧的態(tài)度。
沈夢溪秦天的很小心,也個謹慎,要不是我們的人多留了一個心眼,說不定就被他擺脫了,放心,我在心里有數(shù),這些日子,你好好陪夜色,有事我會及時通知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