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寂長城守著身后的萬千山河。
巡邏守衛(wèi)的長城戰(zhàn)士并沒有因為夜色的冰冷而畏首畏尾,依舊堅挺胸膛的守衛(wèi)著長城,守衛(wèi)著身后的山河。
長城一片寂靜,唯有那烏鳥獨鳴,像是在哭泣長城戰(zhàn)士的悲哀,唱著一曲哀怨的悲曲。
城外孤寂,靜寂無聲。
沈夢溪帶著夜色來到長城之上,夜色第一次夜晚的長城,第一次站在長城上看長城之外的景色。
一望無際的沙漠茫茫中根本看不清是何模樣。
站在長城上,莫名有些悲哀之意,長城的風沙迷了眼,夜色眼睛有些發(fā)澀。
世人皆看長城戰(zhàn)無不勝的傳奇,無人知曉,看守的長城的苦楚。
迷了風沙的眼,有些濕潤,心底澀澀的。
看向一旁不及她高的貓耳少年,夜色生了敬佩的心思,長城是苦的,可他卻還是要到了長城來,是為了心中的夢嗎?
長城的冷遠不是城內(nèi)能夠相比的,跟著沈夢溪,夜色不再言語。
一路受了長城的風沙,喉嚨有些不舒服。
咳嗽了幾聲,沈夢溪看了一眼。
沈夢溪忍著點。
夜色嗯。
夜色應下,沈夢溪是不再言語,夜色嬌氣,他是知道的,便是那一身穿著,哪樣不是最好的。
當下無言,沈夢溪將夜色帶到一處還亮著燈的房間,只叫她等。
等待的時間是漫長,里面偶有聲音傳來,很小,聽不清。
許是沈夢溪說服了他們的長官,探出頭來,接下來是身子。
沈夢溪你去不要亂說話,只說是鎧的朋友就可以。
沈夢溪小聲囑咐,想著隊長問他夜色是誰,他漲紅了臉無法答出來。
他總不能說夜色是鎧要娶的男人吧。
若是如此,豈不是坐實了夜色的身份,鎧喜歡的是一個男人?
鎧還未回來,他不能替鎧開這個口。
跟在沈夢溪身后,進了門,開闊的視線一眼便將里邊的情況看個清楚,房間里只有兩個人。
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。
男人高大魁梧,本該是個魁梧莽撞的家伙,不知為何那雙眼睛透露著些許文氣,很是復雜的氣質(zhì)在他身上卻有些合貼。
女人英氣逼人,緋紅的馬尾干凈利落,整人看著英姿颯爽,絕對是個巾幗女英雄。
便是暴躁的貓兒少年到了兩人跟前,也是乖巧的不行。
沈夢溪將軍,隊長,這是夜色,鎧的朋友,此次去塔漠,我想帶著他一起去,長城現(xiàn)如今能用的人才有限,他雖然瘦弱了些,卻也是個有能力的人,還望將軍恩準。
夜色聽罷微微行抱拳禮。
沈夢溪低垂著頭,等待著兩個長官的準許。
花木蘭雙手環(huán)胸,看了將軍蘇烈一眼,堅定無懼的眼神又了些許笑意。
花木蘭倒是學會了咬文嚼字,說得一套一套的。
花木蘭他便是鎧想要娶回家的人?
沈夢溪咳咳咳……
差點被口水嗆到,沈夢溪下意識的想要反駁,退了一步,猛然抬頭看去,心里詫異也表現(xiàn)在了臉上。
隊長和將軍是知道的嗎?
他們什么時候知道的?
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合伙詐他,沈夢溪堅定的搖頭,他絕不能承認。
沈夢溪不是。
話剛說完,看到隊長和將軍都笑了,沈夢溪羞赫的低下頭,否認似乎沒有任何意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