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讓墨越澤找到把柄借此來污蔑她!
簡直就是倒打一耙。
慕憐雪想不出結(jié)果來,她只是覺得很累,若不是僅剩的意志支撐著她,她根本沒辦法再面對這些人了。
“越澤,我也該走了,不知道能不能留下來蹭一頓飯呢?”谷瀟瀟俏皮的說。
她原本還幻想著墨越澤會對自己說,就住在碧園。
哪知他不以為意,“嗯,吃過飯我讓司機送你?!?/p>
谷瀟瀟和墨越澤靠的很近,在碧園大好的風(fēng)景下,他們兩個才像是這里的主人,十分般配。
慕憐雪看著這一切,嗯,不是像,在未來谷瀟瀟就是這里的主人。
墨越澤多縱容她啊。
這份縱容,本來是在她身上獨一份的,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。
谷瀟瀟扭頭對慕憐雪這個“第三者”說:“憐雪,聽說你做飯很不錯,今天可以嘗到你的廚藝嗎?”
呵……叫你去墨氏餐廳給墨越澤做飯,這么喜歡做飯,讓你做個夠。
慕憐雪隨時隨地都要承受谷瀟瀟的發(fā)難,她已經(jīng)麻木。
聲音也平靜無波,“好啊,谷小姐想吃什么。”
谷瀟瀟報出一系列菜名,都是五星級餐廳才有的菜色。
李媽看不下去正要勸阻,慕憐雪只是已經(jīng)說,好。
碧園里的食物供應(yīng)很多,什么都有,也足夠讓她下手。
只是慕憐雪畢竟沒有系統(tǒng)的學(xué)過,很多都只能看著來。
傭人在旁教學(xué),慕憐雪一個不小心,被油濺到了手,上面一片紅。
“慕小姐!你沒事吧!”
慕憐雪搖搖頭,強迫自己適應(yīng)油煙,示意她小聲點,“沒關(guān)系?!?/p>
被谷瀟瀟聽到,又不知道要怎么做文章了。
“還是我來吧,她沒在廚房,看不到的?!?/p>
慕憐雪將牛排翻了個面,“她這么想吃我做的飯,就讓她嘗嘗吧,何況……我也沒有選擇的權(quán)利。”
最后一道道菜被擺上餐桌,雖然有些倉促,但慕憐雪悟性高,色香味俱全。
而灰頭土臉的慕憐雪,和周圍精致的一切格格不入。
坐在一起吃飯時,桌上一片沉默,谷瀟瀟撐著筷子,突然對墨越澤道:“越澤,你怎么隨便讓人上桌吃飯啊。”
慕憐雪盯著這個惡劣的女人。
她是故意的,并且仗著墨越澤不會反駁。
而坐在主位上的墨越澤絲毫不為所動,沒有搭理的意思也沒有要幫慕憐雪說話的意思。
慕憐雪強行擠出一個笑容,起身要走:“你們慢用。”
她就不打擾他們進餐的雅興了。
谷瀟瀟喊住她。
“站著,憐雪,你就站在這吃吧?!?/p>
慕憐雪腳步頓住,看向谷瀟瀟的眼神里滿是不屑、可笑、以及些微的恥辱。
谷瀟瀟側(cè)著頭,等待她的發(fā)作。
慕憐雪再落魄都不可能對谷瀟瀟言聽計從的,種種刁難,她心里一直記著呢。
墨越澤拿起餐巾,優(yōu)雅的擦了擦唇,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。并沒有出聲的打算。
到這個地步,慕憐雪該反抗了。
果然,慕憐雪什么都沒說,她徑直走出了別墅。
李媽心急,“墨先生……這……”
谷瀟瀟也沒想到:“越澤,我開玩笑的……”
墨越澤收回視線,只是問李媽,“在醫(yī)院的時候,她有沒有打胎的想法?!?/p>
“打胎……”李媽不擅長撒謊,她眼神游移,因為她真的知道……
“沒有啊,慕小姐一直很小心保護自己?!?/p>
“李媽?!蹦綕芍芈暋?/p>
李媽嚇了一跳,連忙說:“墨先生,你相信慕小姐只是一時鬼迷心竅,她是因為沒,沒安全感才會想那樣做的……”
她把聽到的都說了出來。
旁邊的谷瀟瀟動作放慢,有意思,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。
墨越澤的則是冷笑起來,“惡心?!?/p>
“越澤,憐雪跑出去了,我們不找嗎,萬一出點意外……”
墨越澤細(xì)嚼慢咽著牛排:“她自己會回來?!?/p>
他這么篤定不過是因為有把握折斷慕憐雪羽翼。
沒人比他更了解她。
半個小時后,谷瀟瀟果然看見慕憐雪回來,原以為會是怒氣沖天或狀態(tài)低迷,但沒想到她非常自然平常,剛才的那段插曲仿佛沒發(fā)生過。
像是只是出去靜了靜。
不得不說,谷瀟瀟由衷敬佩慕憐雪的定力。
人不要臉。
慕憐雪確實有一氣之下離開的沖動,最終還是忍了下來。
在外面坐了片刻。
侮辱她是嗎……那就侮辱吧……反正她的尊嚴(yán)也不值多少錢。
墨越澤嘲諷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刀,把她凌遲。
李媽說的話,加劇了墨越澤的憤怒,打胎這件事,原來她一早就在謀劃了。
他還計算著,帶她去墨爾本。
現(xiàn)在想想,真是可笑,呵……
吃過飯,墨越澤示意傭人別動,丟下一句:“誰做的飯,就讓誰洗碗。”
沒人敢動。
而外面突然下了大暴雨,一片白茫茫,谷瀟瀟一時走不了。
正中她下懷,可以暫時留下來。
墨越澤去書房處理公務(wù),慕憐雪不得已留在廚房,洗涮許多碗筷。
誰能想到她是個孕婦呢。
慕憐雪大病初愈,高燒剛剛好,經(jīng)歷這一系列折騰,身體早已承受不住,臉色愈發(fā)蒼白。
她渾身都累,一個虛晃,差點摔在地上。
傭人連忙扶住,她們對慕憐雪有好感,心疼的說:“慕小姐……我來吧……”
“對啊,不會被發(fā)現(xiàn)的……”
慕憐雪感激他們的好意,但搖搖頭,“沒事的,我既然能有掉頭回來的臉,就不在乎做這些事。”
從某種程度上來說,她也算很有定力了。
而谷瀟瀟留了下來,在碧園內(nèi)隨便參觀。
在看到墨越澤甚至給孩子做了一個嬰兒房的時候,氣的跺了跺腳。
里面一應(yīng)俱全,可見用心。
她扣緊門把手,低聲說:“可惜,沒有入住的機會了?!?/p>
然后狠狠關(guān)上。
旁邊就是主臥,谷瀟瀟猶豫片刻,走了進去。
房間內(nèi)彌漫著淡淡的藥味,是慕憐雪生病吃的。
她捂住鼻子,走進深處。
除了藥味之外,還有一些男女身上獨有的味道,是墨越澤和慕憐雪混合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