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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書標(biāo)簽: 明星同人  EXO同人  勛勉cp   

14

樹下的人

翌日。天未亮,就像生生從山的那頭劈開一道,昏沉沉的深藍(lán)下,一段帶著金光的微黃正要覆蓋而來。

金俊綿被叩門聲吵醒,發(fā)現(xiàn)昨晚明明是和吳世勛坐在閣樓上,醒來時卻躺在了床上。掀開被子,下了床,連鞋子都沒脫。

樹枝間稀松的晶體都開始滴水,消化。

他匆匆忙忙的從樓梯上下去,在屋子里繞了一圈,連桌子底下都看了個遍,也不見吳世勛的影子。

“少爺?”金俊綿猛地抬頭,看向門外站著黑色的影子。

阿福準(zhǔn)備再次敲門的手指,差點叩在金俊綿頭上。

門里站著的人衣領(lǐng)壓的皺巴巴,發(fā)懵的問,“阿福,早上有沒有人從這出去?”

阿福被他問得一頭霧水,張著嘴,“???”

金俊綿一拍腦袋,不該問阿福,若是阿福知道,這事就是鬧大了,他也不會一覺安穩(wěn)的睡到現(xiàn)在。

想著,他不安的回頭又環(huán)視了一下屋內(nèi)。這孩子難道還會遁地術(shù)不成?

“老爺讓我來喊您準(zhǔn)備去渡口了。”阿福說著,也探腦袋想向屋里看個究竟。

“沒事,我們走吧?!苯鹂【d撥了撥阿福的胳膊,欲要往外走,“把行李給我拎出來吧?!?/p>

“少爺……”阿福拉住他,略微有些尷尬和為難地,上下掃了一眼金俊綿,說著,“您還是先換件衣裳吧。”

被他這么一提,金俊綿才低頭注意自己身上的衣著。亂糟糟的樣子,還真不像平時的金少爺。

阿福對著站在門口張望金俊綿說著,“您先上車,我去接行李。”

他胡亂的點點頭,眉頭一直舒展不開,心中像藏著什么事。

其實,金俊綿只是害怕把吳世勛弄丟了。

阿福提著行李跨出金宅大門來,就見金俊綿打開車門,上了金信三的車,這急得,拎著行李呼哧呼哧的跑上去,喊道,“少爺!上錯車了!”

“哦哦……”金俊綿慌慌張張的打開車門,跨了出來。

阿福無奈的嘆氣,這一早上的,魂都不在了。

好不容易把行李都安置好了,目送著少爺上了車,直至黑色的轎車駛離視野里,阿福仍覺得有些不安。

在即將開出北平時,穿著或白色或藍(lán)色制服的學(xué)生,他們舉著各色各樣的橫條幅正和警察部僵持。阻擋了車子的去路。

正對著金俊綿視線的白布條,用大紅色的字書著“國土不可割,寸土不可讓”,學(xué)生口中的口號混著車笛,嘈雜、一片混亂。

此時,兩名學(xué)生舉著長竹竿撐起的橫條幅,試圖沖破軍警的層層屏障,往市政中心的方向突進(jìn)。金俊綿坐在車?yán)锟粗逼鹆搜常⒅胺降膭屿o,完全沒有注意到,身邊的車門被打開了……

冷空氣竄進(jìn)車?yán)镉盅杆俚南?,金俊綿猛地轉(zhuǎn)過頭,“啊!”驚叫一聲,又立馬被人按住肩膀。

司機(jī)此刻也警覺的回過頭,手已經(jīng)摸在腰間的槍上,卻聽金俊綿立刻應(yīng)道,“沒事!”

金俊綿看了一眼身邊罩件松垮垮外套,腦袋上扣著的帽子幾乎遮住了整整一張臉的人,“他是爹找來的人,送我去蘇州的?!?/p>

見司機(jī)有些疑慮可還是轉(zhuǎn)回身去,金俊綿長吁一口氣,放在膝上的手很快被旁邊人攥住,他掙了兩下,愣是沒掙開,于是作罷。

壓低了聲,問,“你一大早去哪兒了?”

“去換了身衣,太冷了。”吳世勛偏過頭來,抬起帽檐對金俊綿一笑。

金俊綿移開視線不理他,手還是被那雙冰涼的掌心牢牢攥著,可心里懸著的感覺,卻逐漸被溫意填滿。

學(xué)生推推搡搡的將前方的路圍了個水泄不通,司機(jī)探頭想看究竟能否突出重圍。卻看見一旁的警察拼命的攔住人群,但是沒能擋住一個穿著湖藍(lán)制服的學(xué)生,沖到使館門前……

那學(xué)生揪住一人的軍服領(lǐng)子,迎面就是一拳,周圍的軍警頓時愕然,待反應(yīng)過來,連忙制住那個學(xué)生。

司機(jī)將頭從窗外縮回來,轉(zhuǎn)身對著后座的人說,“我料想渡口也是游行的工人,少爺,我們改道走旱路吧。隨后我再去知會老爺一聲。”

金俊綿沉思了一會兒,點了點頭。

車?yán)软懫?,緩慢的在人流中向后退著。司機(jī)看著后視鏡,不時將目光移至后座的人身上,不偏不移的遇上一道凌厲的目光,他怔了怔,又按下喇叭。

吳世勛在司機(jī)移開視線后,看著他的一舉一動,眉頭越皺越深。

金信三早有二手準(zhǔn)備,水路不行就改旱路,國道上也有車輛在等候著接應(yīng)。

司機(jī)也下車提著兩箱子行李安置在接應(yīng)的車上,待金俊綿他們上車后,仍是站在原地,目送他們離開,只是眼神中沒有絲毫感情。

去江蘇的路途遙遠(yuǎn),要走一天一夜,天明時分才到達(dá)。

“放棄了整個吳家,沒有關(guān)系嗎?”金俊綿靠在他肩頭,悄聲問。

吳世勛伸手揉了揉金俊綿軟乎乎的頭發(fā),然后就被拍了下手背,金俊綿嗔道,“沒大沒??!”

吳世勛笑笑抓住他的手,手心相對的握緊。

與他十指交扣著,金俊綿在顛簸的車?yán)锼讼氯?。直到有人輕輕搖著他的肩頭,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。

“俊綿哥……俊綿哥?!彼p喚著,看見肩上的人坐起,便指著車窗外,“你看……”

金燦燦的陽光從山脊中間冒出頭來,像剛熟透的柑橘,車子開過一輛牛車旁,林間的鳥兒成群的飛起。此時,看不見時光悠悠地流逝。

吳世勛見他癡迷的望著,便將腦袋擱在他肩上,問,“江南有什么?”

金俊綿笑答,“有水,有霧,有東坡肉?!?/p>

夢中江南,是個喧囂褪盡,繁華散落,但總有一些記憶會留下來的地方。從我為始,到你為終。

過了前面的岔口,就進(jìn)入江蘇省蘇州境內(nèi)。

可車突然緩緩?fù)O?,只為等一輛拉麥子的馬車駛過車旁,司機(jī)搖下車窗探出頭去,問道,“老師傅,怎么折返回來?”

老人拉了拉韁繩,馬車速度放慢了些,足夠他說一句話,“前面有鬼子在岔路封道,也不知道在找什么人,還是別過去的好!”

司機(jī)轉(zhuǎn)身,憂慮的看了一眼金俊綿,“少爺……”

“你下車?!眳鞘绖妆人磻?yīng)要快,嚇了金俊綿一跳。

“后頭有輛載工人下江南挖礦的運輸車,你跟他們一道?!眳鞘绖渍f著,“我留在車?yán)铮_他們的視線?!?/p>

“為什么?”金俊綿詫異,垂眼一想,疑道,“難不成日本人也在找……”

在金家的最后一個夜里,吳世勛問他為何要去蘇州時,金俊綿坦白了關(guān)于那本名冊事情,說得吳世勛被一種強(qiáng)烈的不安滿過了心頭。

“我想是,因為送我們來的司機(jī)是日本人?!眳鞘绖桌淅涞恼f道,“許是他出賣了……不對,應(yīng)該說是早就安在金家的細(xì)作?!?/p>

金俊綿深感疑惑,“你怎知他是日本人?”

“我讀書時老師說過,日本的車駕駛座在右,而我們的車都在左?!眳鞘绖捉忉屩?,語氣篤定,“若不是開慣了右邊,他不會習(xí)慣性的向左觀望。”

當(dāng)金俊綿意識到這小孩的敏銳,觀察入微是如此可怕時,在心里怔了怔。

他沉下臉來道,“即使這樣,我也不可能讓你一個人。”

“因為我跑得比你快。”吳世勛捏了捏他的臉頰,安慰的一笑,說道,“放心吧,到時候我就說是吳家的人,他們也不敢如何。”

司機(jī)老王在外地跑的時間多于呆在金家,他并不認(rèn)識這位跟著少爺一起上車的人,原以為是對于少爺很親密的人,現(xiàn)看來,也是一位把少爺視作最重要的人。

他說道,“少爺,您還是聽這位公子的話,這樣保險一些?!?/p>

金俊綿擔(dān)憂的看著此時在同一陣線的倆人,有些賭氣的下了車??缮砗蟮能囬T一關(guān)上,他站在原地,立刻就后悔了,拔腿追了上去,沒跑多遠(yuǎn),在逐漸紊亂的呼吸間,緩緩?fù)O铝恕?/p>

他終于知曉,那年春雨綿綿,吳世勛追著他去河北的馬車時,那般的絕望。

車?yán)锏膮鞘绖滓恢毕蚝罂粗?,直到金俊綿不再追著車跑,他才轉(zhuǎn)過很身來,捏著的拳頭一直未松開。

吳世勛冷靜道,“師傅,到時候你把車撞到樹上?!?/p>

老王看了他一眼,回了他一個堅定頷首。

折子戲中,他們眉眼顧盼,唱到年少輕狂,戛然而止。

不到滄海桑田,難免惆悵。

能跨得過無邊非議,卻逃不過世上最難,人鬼關(guān)。

三月蘇州,同里鎮(zhèn)。

老舊的風(fēng)火墻之間,青色的石板小路,在腳下靜靜地流淌,幽深而曲徑。吳世勛停在一間庭院門前,宅子門虛掩著,上面剝落的朱漆處褐色斑駁。

他靜靜的看著這件宅子,說著,“而后,吳世勛跟著他的俊綿哥,從此在蘇州安生?!?/p>

金俊綿一跳,想也不想的喊道,“怎么可能?”

“怎么不可能?!眳鞘绖缀眯Φ幕剡^頭,反問他,“難不成,你知道故事的結(jié)尾?”

你明明沒有回來!

金俊綿驚得捂住自己的嘴巴,即使明明沒有說出口。他驚訝于自己為何,會執(zhí)著于他說的。這莫名其妙的故事。

可那涌上眼眶的酸意,刺得他快要撐不住了。

還有眼前的人,為什么眼眶紅紅的,滿是落寞的笑容,再沒有那份屬于他的孤傲。

金俊綿慌亂的說著,“我先回去了,還是明天再去找那地方吧。”

吳世勛失笑,點了點頭,伸手卻停在了金俊綿頭上,看著金俊綿嚇得睜大了眼睛,沒動彈。

他頓了頓,手還是落在了那人發(fā)間,只是剛觸及,金俊綿就跑掉了。

可跑出一段距離的金俊綿,簡直是一步三回頭,看那站在青石板路上的人,眼里像攬盡幽綿的霧氣。

歲月那么長,他衣衫這般薄,不冷嗎?

吳世勛站在掩隱在靜深處的朱門黛瓦之間,停留到看不見那人身影為止,深深的閉上眼睛,淚水無聲的躺下來。

在風(fēng)煙俱凈的清晨里醒來,金俊綿記起昨天自己失魂落魄的回來,連晚餐都沒有吃就睡下了,肚子餓的咕咕叫。他在旅館的門口買了兩個包子,邊啃邊等著吳世勛。

等到近中午,自行車和路人來往,空氣里依然纖塵不染,仿佛呼吸和說話的聲音也是澄凈如水。金俊綿就在這附近轉(zhuǎn)悠,不敢離得太遠(yuǎn),怕找不到他。

終于等不及的金俊綿,沒有生氣他負(fù)約,而是莫名的心慌,揉了揉指尖,跑回旅館里,瞧見老板娘剛好在柜臺后,他思量,上去,“請問,與我一起來登記住房的那個人……有沒有來過?”

“什么人?”老板娘笑的風(fēng)情萬種,“沒有啊,你明明不是一個人來的嘛。”

金俊綿著急的指手畫腳,解釋道,“不是的!就是當(dāng)時幫我抱著背包的,很高很瘦的!”

老板娘見他一副很緊張的樣子,也不打趣他,仔細(xì)想想,為難的說著,“可當(dāng)時……你的確是,一個人來的?!?/p>

他愣住,一會兒才對老板娘,輕聲說,“謝謝……”

那時他的聲音還縈繞在耳邊,他描繪的北平,口里的俊綿哥。一幕一幕,終于讓他分不清,到底哪個才是現(xiàn)實。

金俊綿一直在旅館門前,坐到夕陽漸隱,河燈初起,兩岸景色若明若暗。

我最喜歡你不說話看著我,但是眼睛里都是溫和。

喜歡你笑的時候眼睛彎彎的,喜歡你送我的圍巾,喜歡你牽著我走,躲進(jìn)人群里。

我最喜歡在雨霧里看你,像早春的銀杏。喜歡你溫柔的對我說,給我買棗糕吃。

有生以來最喜歡的你,若能有來世,你一定要好好珍惜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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