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(zhuǎn)日,晴子語剛走出宿舍大門,就感到了一陣濃厚的學(xué)習(xí)氛圍,基本上這些人都拿著書在看,晴子語不想看,就連字典也不翻了。
她去找考場,從第一考場找到最后一個考場,終于在最后找到了自己的名字,這個考場的人沒有十一班的人那么安靜,基本都不是什么好學(xué)生,魚龍混雜的。
要是沒有老師,這屋的人能吵到把房頂掀起來。
監(jiān)考老師是高二來的兩個老師,看著年紀(jì)都不大,甚至有一個老師長得甚是漂亮。
前面進來的監(jiān)考老師拿了個大暖壺,和后進來的老師一人一個杯子正在倒水喝。
完全無視了這個考場的情況。
重點高中的最后一個考場除了那些之前學(xué)習(xí)很好,最后掉進年級后五十名的人以外,更多的其實還是名門望族或是商業(yè)巨鱷硬是靠著其他渠道塞進來的子女。
晴子語思考了一會,想到自己和他們都是差不多的一類人。
語數(shù)英加上文綜和理綜,一共考了兩天,可能為了防止考生崩潰,所以七中第一天考語文英語和文綜,第二天才考數(shù)學(xué)和理綜。
防止崩潰也只是防止了大部分人崩潰。
像晴子語這樣看不太懂漢語的人,英語那塊還能找到點安慰,除此之外的兩節(jié),晴子語直接在考場里差點扔筆離開,什么字音字形古詩填空閱讀理解,什么這時候過去時候?qū)頃r候,什么這地方那地方。
什么從語文懵到歷史再從歷史懵到政治,最后卷子直接開始考玄學(xué)。
先不說她知不知道答案是什么,就是這題干都能讓她懵三年。
天書。
啊天書也不過如此。
第一天,她直接從唐詩宋詞癱到長江三峽,草草結(jié)束了一天的崩潰事跡。
第二天晴子語從宿舍的床上坐起來的時候,都對昨天的題目感到無語。
你說天怎么這么晴呢。
原來是我無了個大語啊。
去考場的路上偶遇了靠在第一考場墻邊玩測溫槍的楊綰,楊綰搖著測溫槍對著她笑了笑:“呦,晴子語!你在哪考?。俊?/p>
“最后的,你就在這?”晴子語和她打了個招呼,簡短的問。
楊綰指了指墻上貼著的人員考場分布表,楊綰的名字就在那張表的上面,但是她并不是在最上面的,而在她名字的上面還有一個人:
“你不在最上面?那是誰?”雖然認識沒幾天,但是晴子語知道楊綰上次的月考成績,她的成績直逼滿分,如果她不是最高的話…“其他班的?”
楊綰笑容凝固了:“最高的在班級不就坐你邊上嗎?黎納啊。”
說著她還指了指那個名字。
晴子語湊近仔細看了幾眼,可算記住了這兩個字怎么念:“我走了?!?/p>
“下午回教室見——對了別忘了回教室啊?!?/p>
數(shù)學(xué)和理綜都還可以,知識點晴子語全都學(xué)過,能看明白題目問的是什么的就都答了。
因此晴子語整個人都像五月的天一樣晴朗了。
她沒忘記老班長說的話,于是一考完就回了班級,這會已經(jīng)有提前交卷的來打掃衛(wèi)生了。
沒一會康老師也回來了,詢問了屋里的人幾句哪里難,哪里不會,哪個簡單。
基本上大家都覺得語文和文綜要簡單些,就是不簡單也能寫上點東西,比理綜什么都不會,一空就是一面好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