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了,這兩天老師把卷子該講的都講了,你們沒來吧,你要看筆記嗎?”
張義說完就開始在自己的抽屜里找講完的題卷。
他從抽屜里艱難的找到語文跟文綜得題卷,都已經(jīng)皺成一團(tuán)了。
但他毫不在意,也沒有捋平,就把它遞給了馬嘉祺。
“上面知識點都有,改錯也改了,就是卷子看起來不太好看,你將就點兒,哈哈哈哈?!?/p>
“對了,英語跟數(shù)學(xué),你就別看我的了吧,我上課也不聽,關(guān)鍵聽也聽不懂,我就沒太做筆記。”
“要不你看看李林笑的?”
李林笑在后邊低頭看書,但她只是假裝看書,注意力早就集中在了前面那個人的身上。
在張義說完那句話以后,她就已經(jīng)把試卷的位置都想好了。但是還是裝作沒有聽見的樣子,繼續(xù)低頭看自己的書。
馬嘉祺會不會太麻煩了呀?
張義這有什么的。咱們是一個學(xué)習(xí)小群的人,就應(yīng)該互幫互助,我去幫你拿。
說完張義就轉(zhuǎn)過頭來,李林笑一抬頭就看見他頂著一口大白牙看著她。
張義說:“把你那個你跟數(shù)學(xué)的試卷借借唄?!?/p>
“我同桌想看?!?/p>
“這不他沒有上課嘛這兩天,老師講的他都沒聽到?!?/p>
李林笑當(dāng)然不會拒絕,假裝慢悠悠的從抽屜里把試卷拿出來,遞給他。
馬嘉祺謝謝你了。
馬嘉祺也回過頭,對她道謝。
她急忙裝作不在意的樣子,說,“這有什么,不用謝,不用說謝謝的。”
是啊,她不喜歡他跟自己說謝謝,但是又想要他,跟她說謝謝。
因為他們之間,說謝謝好像是唯一可能的交流,是除了學(xué)習(xí)之外唯一可能的交流。
但是每次幫一點小忙就說謝謝,總是感覺太過疏遠(yuǎn)了。
接下來的晚自習(xí)時間,她一邊看著自己手中的書,刷著自己的題,一邊用余下的視線,看向自己前面的那個人。
而后者在安靜的做著題,或者看著書,偶爾下課時間去辦公室問一下老師問題。
她從來不問老師問題。
如果遇到了自己不會的知識點,她一般都是自己解決,讓后求助小猿,實在不行就問問自己周圍的人。
要是再不會,那她就會放棄這個知識點。
她會感覺,這個知識點,多半是不會考的。
她的復(fù)習(xí),像是一場賭博。
感覺這樣比喻,有一點不恰當(dāng)。
今天晚上,下課十分鐘的時間,是她整個高中生涯中第一次主動去往辦公室問老師題目。
她拿著地理書。
上面的題目是:疫情期間口罩的處理方法。答案是焚燒,但是她選擇的埋著。
因為在她看來,用過的口罩是有害垃圾,焚燒散發(fā)的氣體也是有害的,如果進(jìn)行焚燒,除非是進(jìn)行密閉空間內(nèi)焚燒,否則氣體就會散布,那么自然是不安全的。
她把自己的想法跟老師說了,老師只是笑著。
“你不要想多了。焚燒當(dāng)然是最安全的辦法,你掩埋了,降解的時間也會耗費很多年?!?/p>
“你做題最大的問題,就是,想的太多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