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偷偷練到幾點了?”
丁程鑫捧著杯子走進來,動作很輕,語氣也帶著點睡意,“腳踝貼了?腰呢?膝蓋那個位置是不是又浮腫了?”
嚴浩翔低頭一看,笑了:“你怎么比我還熟?!?/p>
“你都復(fù)健兩個月了,我能不熟嗎?”丁程鑫輕哼一聲,把手里的牛奶塞到他手里,“先喝,別又空腹運動。喝了我再嘮叨你?!?/p>
嚴浩翔猶豫了下,還是接過了。杯子是他常用的那一個,印著小狗圖案,杯口微微磕了一道口子。他用拇指在那道裂痕上輕輕摩挲了兩下,然后一仰頭喝掉了大半杯。
“還是熱的?!彼f。
“我剛熱的。你下次練之前先告訴我,我可以幫你拉筋。”丁程鑫坐在角落里一張瑜伽墊上,困得直打哈欠,“不然你下一場又要做不了高位旋轉(zhuǎn)了?!?/p>
“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要練旋轉(zhuǎn)?”
“你昨晚睡前看的是旋轉(zhuǎn)的視頻,而且左腳小腿貼了肌貼,說明你不想給舊傷加負擔(dān),所以選擇了用右腳起跳?!倍〕迢伪犻_一只眼睛看他,“嚴浩翔,我可比你了解你自己多。”
話音剛落,門口又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。
“還真在?!睆堈嬖赐崎T而入,手里拎著一袋早餐,一看就是酒店樓下剛做好的,“我就知道你又不吃早飯,給你帶了粥,少鹽少油,加了南瓜。”
“你們都不睡覺了嗎?”嚴浩翔嘴上這么說,眼神卻帶著隱隱的溫軟。
“誰讓你昨晚發(fā)的行程是‘補眠+閱讀’?!彼蝸嗆帍膹堈嬖瓷砗筇匠鲱^,一邊彎腰解鞋帶,一邊嘆氣,“結(jié)果你凌晨四點就在這里排汗了,真當(dāng)我們不看攝像頭?”
嚴浩翔:“你們真無聊?!?/p>
“不是無聊,是擔(dān)心你?!眲⒁淖哌M來,懶洋洋地把帽子摘下丟在椅子上,“你以為你背著我們偷偷努力,我們都不知道?你這套路用了三年,我們能看不懂?”
馬嘉祺最后一個進來,沒有多說什么,只是安靜地關(guān)上門,順手把音響連上手機,播放了一段舒緩的古典音樂。
“說吧,今天你要練什么,我們陪你。”他坐在地板上,拍拍身邊的空位。
一時間,練功房像被陽光悄然照進。
嚴浩翔站在中央,環(huán)顧四周,六個熟悉的身影,坐在他身邊、角落、鏡子前,甚至已經(jīng)開始幫他調(diào)試音樂和節(jié)拍。
沒人責(zé)怪他偷偷練習(xí)。
沒人質(zhì)問他為什么不說一聲。
他們只是默默出現(xiàn)在他身邊,用自己的方式告訴他:
你不是一個人。
嚴浩翔眼眶輕微發(fā)熱,喉嚨像被什么堵住。
他曾經(jīng)無數(shù)次想,一個人是不是可以撐到最后,哪怕跌倒、受傷、失聲,都可以強撐。
但現(xiàn)在他知道,有些重量,不需要一個人扛。
“我想練定點翻轉(zhuǎn)?!彼p聲說,“還有臂力組合,我怕上臺動作斷掉?!?/p>
“OK,那我來做你定點的輔助。”劉耀文立刻站起身,“我身高最接近你,你習(xí)慣對左肩給力?!?/p>
“臂力組我來?!睆堈嬖磁e手,“我今晚有空,可以幫你穩(wěn)定動作?!?/p>
“我拍攝結(jié)束就來補練,不用擔(dān)心協(xié)調(diào)問題?!彼蝸嗆幮χf,“之前那個動作我們也練過,順一順就好了?!?/p>
丁程鑫點點頭:“我負責(zé)拉筋,還有音樂配合,回頭把節(jié)奏點記給我,我重新剪一次?!?/p>
馬嘉祺沒說話,只是看著他,點了點頭,意思是——所有人都到齊了,你就安心練吧。
練功房的溫度逐漸升高,窗外天色也從灰藍轉(zhuǎn)成了橘粉色。
空氣中有了點細碎的汗味、熱牛奶的奶香,還有腳步摩擦地板的節(jié)奏聲。整個空間,像一個剛剛復(fù)蘇的舞臺——沒有觀眾,沒有聚光燈,只有他們七個人,和一份不可言說的默契與倔強。
當(dāng)嚴浩翔第三次跳完那個高難度旋轉(zhuǎn),順利落地、動作定格,房間里一片安靜。
下一秒,全員爆發(fā)出掌聲和歡呼。
“可以了!”宋亞軒激動地喊,“你現(xiàn)在狀態(tài)完全回來了!”
嚴浩翔站在原地,汗水濕透了后背,但臉上的笑容是那么明亮。
“謝謝你們。”
他輕聲說,眼里泛著一點光。
“以后有事,不要再一個人扛了?!倍〕迢巫哌^去輕輕敲了他腦袋一下,“我們是七個人的隊伍,不是你一個人的舞臺?!?/p>
窗外太陽升起,金色灑進屋子,落在他們每個人的肩上。
一場普通的清晨練習(xí),在他們之間,像一次無聲卻堅定的承諾——
未來,還有很多要走的路。
但這次,永遠一起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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