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給遠(yuǎn)在京城的楊無邪去了信,每天提前干完活便躲在礦山附近的樹林里觀察。
雷動天結(jié)束挖礦的當(dāng)日,礦山出入口前出現(xiàn)了一位下擺繡著玫瑰的婢女嗎,她手里牽著兩匹馬。
兩人不知道說了什么,雷動天怒氣沖沖騎著馬先行一步。
蘇夢枕使著輕功一路緊跟,終于在密林深處找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僅能容納一人的洞穴。
為何雷動天這密林如此熟練?難不成此處是六分半堂的在南詔的秘密基地?
想到這里蘇夢枕不由得心頭一緊。
南詔的賽閻王與他有救命之恩,他絕對不容許六分半堂在此撒野。
蘇夢枕藝高人膽大,半刻鐘不見有人從那洞穴中出來,他便悄悄摸了上去。
洞穴里頭竟然是一個散發(fā)著紅光的原型玫瑰法陣。
他捏起石子往法陣?yán)锩鎭G。
“滴滴,認(rèn)證失敗,請出具身份卡!”
六分半堂究竟搞出了什么名堂,蘇夢枕彎腰,試探性的對陣法揮揮手,腰間的玫瑰令牌正好被紅光照到:“認(rèn)證中,金風(fēng)細(xì)雨樓樓主蘇夢枕,現(xiàn)玫瑰谷化肥廠車間主任,認(rèn)證通過?!?/p>
眼前掠過一道銀光,蘇夢枕感覺天旋地轉(zhuǎn),下一秒鐘就來到一個人潮擁擠的青石板廣場。
“哎喲,你擠到我了!”
“來咯來咯!剛出爐的京城大餅!”
“老板,來兩分豬肉米線哩~”
人們穿著各種中原服飾比肩繼踵,焦香的大餅、濃烈的包漿豆腐以及廣場上的叫賣聲讓他仿佛回到了繁華的京城。
扛著三條糖葫蘆的光頭是有橋集團(tuán)正在通緝的“虎前狐”李越,右邊賣臭豆腐的是花和尚李詩歌,而京城大餅的攤主竟然是當(dāng)年江南貪墨案被無辜剝奪進(jìn)士身份的勵耘詩人狂非歌。
放眼望去,這里所有人都是江湖人士!
蘇夢枕左閃右躲,終于擠開了這片熱鬧,找了僻靜的地方歇腳,順便理清思路。
方才他是怎么進(jìn)來的?
他手指無意識的繞的玉佩上了瓔珞,忽然碰到了冰涼的玫瑰令牌。
腦海中冗雜的線團(tuán)瞬間被串聯(lián)起來。
這個地方處處都是玫瑰標(biāo)志,且行事章法與南詔城頗為相似,難不成也是賽閻王所管轄的單位?
遠(yuǎn)處傳來一陣腳步聲,蘇夢枕連忙點(diǎn)起足尖,縱身飛到對面的屋頂上。
“大小姐,屬下知錯了!”
“混賬東西,你怎么敢在我玫瑰谷的地盤撒野!”
這是?
一個身著紅梅斗篷白衣少女提著裙擺從房間里走出來,身后跟著粗莽漢子正是今早還在礦山挖礦的雷動天,躲在屋頂?shù)奶K夢枕不由得張大了嘴。
六分半堂大小姐、他的前未婚妻雷純怎么也在這里?!
“大小姐,屬下知錯了!我雷動天今后一定加以改正,如有再犯您便將我這右手收去!”
那壯漢噗通一聲跪在青石板上,連磕三個響頭。
雷純并不買賬,手掌啪的一聲重重的拍在桌面上,桌上的茶杯瞬間炸裂,杯子里的茶葉全都灑在雷動天的頭上。
“混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