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能龍?zhí)?/a>陛下息怒!
殿內(nèi)‘嘩啦啦’跪下了一大片,太監(jiān)宮女們腦袋都伏在了地上,哆嗦的猶如風(fēng)中落葉。
帝王站在龍椅前,身上那件明黃色的金爪龍袍威嚴(yán)的令人不敢注視,可丁王妃卻挺直著后背,不肯低下頭顱。
皇帝丁王妃,你當(dāng)真以為朕不敢殺你么?!
柳凝歌皇上當(dāng)然不敢。
柳凝歌淡然道,
柳凝歌兒媳身上擔(dān)著大梁的國運(yùn),皇上若殺了我,于您而言沒有任何好處。
皇帝可笑,朕乃天子,大梁國運(yùn)何時輪到你來擔(dān)著!
柳凝歌天子高坐龍椅,坐的高了,難免會被濃霧迷了眼,如今國庫空虛,貪官污吏橫行,各地百姓民不聊生,兒媳雖然只是一介女子,卻能暫且為皇上穩(wěn)固住江山,若兒媳死了,大梁可就真的要淪落到岌岌可危的境地了。
皇帝怒不可遏,可這話猶如一盆涼水從頭頂澆灌了下來,再多的怒火都在這瞬間被撲滅了。
他在位幾十年,當(dāng)初先帝將江山交托時,大梁還算盛世,可眨眼間竟落到了山河飄搖,滿目蒼痍的境地。
皇帝丁王妃,朕可以容忍你以下犯上,但宸妃之事朕心意已決,你無需再多言。
柳凝歌皇上之所以答應(yīng)鬼醫(yī)以皇嗣作為藥引,可是因為疑心宸妃腹中孩兒并非您的骨肉?
皇帝大膽!
沒有男人可以容忍被戴綠帽子,更何況是九五之尊的帝王,
皇帝皇嗣豈容你置喙!
柳凝歌挑眉
柳凝歌當(dāng)年柔妃娘娘在世時,不也被奸人污蔑,說王爺并非皇上的血脈,時隔多年,這樣的事又再次上演,皇上就沒有疑心么?
提起柔妃,皇帝心底最深處被狠狠刺了一下,臉都青了。
柳凝歌兒媳請皇上好好想想,王爺無論樣貌還是脾性,與您是否如出一轍,人人都說慎王是最像您的,可在兒媳看來,丁王與您才最為相似。
樣貌,脾性。
皇帝不禁想起了丁程鑫那張冷冽的面容,那孩子面部輪廓與柔妃有七分相似,可眉宇間活脫脫像極了他。
至于脾性,若不是因為柔妃的死,寒兒又怎會變成如今這幅冷若冰霜,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。
說到底,皆是造化弄人。
皇帝丁王妃,這些前塵往事朕不想再追究,今日朕就當(dāng)你什么都沒說過,退下吧。
皇帝疲憊的坐回了龍椅上,沒有力氣再爭辯。
柳凝歌:
柳凝歌兒媳這趟來就是為了宸妃與皇嗣,皇上想要延年益壽,完全不需要用那種陰毒的法子,只要服下兒媳新煉制的丹藥,便可龍體安康。
皇帝起初還抱著質(zhì)疑的態(tài)度,可她將丹藥吹噓的如此神乎其神,難免有些動心
皇帝你將丹藥呈上讓朕看看。
柳凝歌是。
柳凝歌將丹藥交給了太監(jiān),皇帝拿到丹藥后仔細(xì)瞧了瞧,并未看出有任何特別之處。
柳凝歌皇上,這藥須得服下才能感覺到效果,看是看不出來的。
帝王遲疑了幾秒,隨后吞服了下去。
柳凝歌此藥兩個時辰才能看到效果,兒媳可以向皇上做出承諾,若丹藥無用,便任由皇上處置。
皇帝哼。
這不過是一句空話罷了,任憑處置,他敢處置么?
堂堂九五之尊,居然墮落到要看兒媳的臉色,真是荒謬可笑。
皇帝“罷了,你今夜就宿在宮中吧,曹允,尋一處安靜些的宮殿讓王妃住下
曹公公是。
柳凝歌兒媳先行告退。
柳凝歌跟著出了政務(wù)殿,曹允一甩拂塵,擦了擦額頭的冷汗,
曹公公王妃方才可是嚇?biāo)琅帕恕?/p>
柳凝歌公公什么大風(fēng)大浪沒見識過,豈會被這點小場面嚇唬到。
曹公公哎喲,這哪里還算是小場面,奴才在皇上身邊伺候了這么多年,您還是頭一個敢在天子面前這般說話的。
柳凝歌本宮所言皆是為了皇上著想。
曹允點頭,
曹公公“奴才明白王妃是一片好意,可皇上偏信鬼醫(yī),這次的事怕是沒這么容易解決。
柳凝歌只要本宮那枚丹藥起了效果,皇上就不會再使用所謂的金蟬子藥引。
曹公公唉,也不知鬼醫(yī)到底是琢磨的哪門子邪術(shù),居然連這種陰毒的藥引都想得出來。宸妃腹中皇嗣已將近七個月,這要是活活弄死,不是造孽么。
柳凝歌冷笑
柳凝歌要不怎么叫‘鬼’醫(yī),也許他在山野間修習(xí)的原本就是邪術(shù)。
兩人聊了一路,曹允將柳凝歌帶到了一座偏僻的宮殿外。
曹公公王妃,這里是昭華殿,空置許久了,您請在這將就一夜。
柳凝歌嗯,有勞公公了。
曹公公王妃客氣,那奴才先行告退。
目送曹公公離去,柳凝歌走進(jìn)昭華殿內(nèi),這里寒氣甚重,殿中央種著的那顆銀杏樹葉子幾乎快要掉光,孤零零立在這,莫名有些荒涼。
白珂上前幾步,替主子擋去了冷風(fēng),
白珂王妃,您快去屋內(nèi)坐著吧,這里風(fēng)大,當(dāng)心受寒。
柳凝歌嗯。
柳凝歌緊了緊氅衣,踏入了寢殿。
這里頭的擺設(shè)很簡潔,一看就許久沒人住過,她俯身坐在了軟榻上,茶具應(yīng)該是剛送來的,里頭的水還熱著。
小丫頭給主子倒了杯茶,
白珂王妃,你喝杯茶暖暖身。
柳凝歌伸手接過,正要飲用,鼻翼間卻嗅到了一股似有若無的味道。
她頓了頓,拔下頭上戴著的銀簪探入了水中。
果然,銀簪逐漸變成了黑色。
白珂有毒?!
白珂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在宮里行兇,趕忙跪地請罪,
白珂屬下未曾察覺,險些讓王妃涉險,還請責(zé)罰。
柳凝歌不怪你,起來吧。
柳凝歌將茶水傾倒在了地上,
柳凝歌這毒可是稀罕物,唯一能調(diào)配出來的人,唯有嚴(yán)杏林。
白珂師父?
小丫頭臉色煞白,
白珂“他敢在宮里行兇,難道不怕皇上責(zé)罰么?
柳凝歌“宮里人多,這一壺茶從烹制再到送過來,期間不知經(jīng)手了多少人,隨便挑出一個都能被當(dāng)成替死鬼,況且你師父深得皇上器重,又德高望重,誰敢懷疑到他頭上去。”
白珂王妃可要把這件事告知曹公公?
柳凝歌搖頭,
柳凝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我與嚴(yán)杏林的恩怨不宜鬧得太明顯,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住宸妃腹中孩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