嬿婉輕輕‘嗯’了一聲,讓春蟬將自己宮里的好藥交給李玉,讓他給進忠?guī)Щ厝ィ瑓s是有些疲憊地閉上了眼睛。
嬿婉:李玉大哥,你說,我是不是太過縱容進忠了?
李玉許久沒聽她這么叫自己,心頭一蕩,隨即才搖了搖頭。
李玉我明白的,你和他這些年同甘共苦,又有著吉祥的恩情在,情分總歸是不一樣的。
嬿婉:什么情分,不過是我貪心,想要享受著有人一心一意的對我好罷了,他會走到這一步,我要負很大的責任,只是這宮里實在太寂寞了,要尋得一點真情,真的很難……
嬿婉的聲音越來越小,李玉以為她睡著了,上前想要給她蓋上薄毯,看著嬿婉如花般嬌媚的容顏,一時心神蕩漾。
當初他第一次看到嬿婉時,她還是個如同花骨朵一般稚嫩的少女,而這些年來,卻早已被歲月澆灌滋潤成一朵嬌艷欲滴的玫瑰,引誘著人一親芳澤。
他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,她身上淡淡的馨香是那樣令人迷醉,即便他并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,也感覺自己內(nèi)心和身體都在蠢蠢欲動。
他知道自己不該這樣,她是自己的主子,更是自己的心上人,不論作為一個奴才還是一個男人,他這樣的舉動對她而言都是一種冒犯,甚至可以說是玷污,因此即便她就在與他近的幾乎能感覺到彼此氣息的地方,他卻也再無法靠近分毫。
然而她卻輕笑一聲睜開了眼,纖長的手指也撫上了他的面頰。
嬿婉:我還當真是什么正人君子,原來是有賊心沒賊膽。
李玉整個人頓時手足無措,多年來身為奴才的習慣讓他下意識便跪下請罪,嬿婉卻翻身坐了起來,用長長的護甲挑起了他的下巴。
嬿婉:你怕什么,我還能吃了你不成,進忠他都敢以下犯上,你這個做師父的,膽子怎么比他還小?
李玉嬿婉……不,皇貴妃娘娘,是奴才一時鬼迷了心竅,做出冒犯主子這等荒唐事來,您要打要罰奴才都認,只是別這樣……別這樣……奴才一個人的罪過,不能連累了您。
嬿婉不屑地輕笑了一聲,手指在他光滑的皮膚上捻了捻。
嬿婉:怎么,只許他皇帝三宮六院白日宣淫,我就不能和我的情郎親近親近?也罷,你若是不愿意,本宮也不會勉強,去吧,把凌侍衛(wèi)叫進來。
李玉一愣,也沒了之前那副緊張惶恐的模樣,當即抓住了嬿婉的手。
李玉凌云徹,他不行!
嬿婉:為什么不行,因為他是個真男人嗎?還是你怕我跟他好了之后,就再也看不上別人了?
李玉頹然地跪坐在她面前地上,近乎虔誠地握住她的手。
李玉嬿婉,你別這樣,我知道你生皇上的氣,但你也不應該就這么糟蹋自己。
嬿婉:糟蹋?你為什么會這么認為?和有情人做快樂事,是為了我自己開心,怎么就成了對別人的報復了?況且他有什么值得我生氣的,我只是覺得惡心,想在別處尋個安慰,讓自己也愉悅一些罷了,你若是不愿讓我分憂,也別耽誤我和別人尋歡作樂。